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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的錯別字,刷新了一下居然發現有1個收藏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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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其實挺好,就算我做不到讓他最喜歡,但我至少做到了讓他最難忘記。”

“刻苦銘心,哪怕只是深深的一刀傷害。所以……”

“這樣真的挺好……”

說完這句話,阿貍終於消失不見。

只是她明明絕望但是又顯得那麽平靜的笑容卻就此在林雙夕與宋祁的記憶力烙上了印,再難抹去。

與此同時,林木森森的高山也不見了,月牙泉整個兒消失,他們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林雙夕心中百感交集,她覺得阿貍錯了,至少這麽輕易的就放棄自己的生命,這樣錯了。可是,事到臨頭她竟然只能眼睜睜看著而無力阻止,這種無力感真是相當的……糟糕啊!

尤其是她還暗暗決定了一定不能讓她死,一定要讓她跟宋祁白頭偕老。

她甚至回憶了一下原文,抓住了關鍵的那幾個會導致她死亡的點,誰知道一切還都沒來得及開始她就已經死了。

該怪誰呢?

怪自己,怪宋祁,還是怪情節君?

這樣的死亡……也太兒戲!

宋祁慢慢的躬下腰去撿起了那枚空間戒指。

月牙泉消失,它居然沒跟著一起消失,而隨他們一起來到了現實世界。

宋祁捏著空間戒指靜了一會兒,把它摁進了掌心:“她沒死。”

林雙夕憐憫又擔憂的看他,他這是接受不了阿貍已經死去的事實麽?

也是,某種程度上是他決定了到底是她死還是阿貍死。

這樣的良心枷鎖他也許要背上一輩子了。

正如阿貍所說的:就算她做不到讓他最喜歡,但她至少做到了讓他最難忘記。

從此她會成為宋祁心上的一根刺。

不能碰,呼吸都會痛。

“我的意思是,她真的沒死。”

宋祁看著林雙夕不信的樣子,無奈地笑笑。

的確,阿貍沒有斷頭,甚至沒有流血,可是做祭品……哪有不死的?

林雙夕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宋祁,此時此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最後還是宋祁發了話:“走吧,回去。”

林雙夕無言,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往前走。

她擔憂的問墨染:阿祁……不要緊吧?

能有什麽事?

墨染問她。

或許會成為另外一個心結什麽的。

林雙夕舉例。

而心結存心很容易在下次渡劫時引發心劫,偏心劫又是所有天劫中最為危險的一種。

他上次不就過了。

墨染淡然表示。

也是。

雖然過得她也莫名其妙。

或者這種事情也只能靠當事人自己想通吧。

林雙夕默默數著自己的腳步。

又走了一會兒林雙夕才想起來,宋祁是路癡啊,她怎麽敢讓他帶路!

“那個,還是讓我來領路吧。”

林雙夕三步兩步的趕到了前面。

宋祁微微一笑:“無妨,宋楚門的路我還是認得的。”

笑了!

宋祁竟然笑了!

這個時候宋祁竟然笑了!

他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不會瘋魔了吧,或者選擇性失憶什麽的……

林雙夕在心裏吶喊,所以一息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覺……

“宋楚門?”

“我們已經到宋楚門了?”

林雙夕不可置信的問。

其實也難怪她認不出來,宋祁在宋楚門呆了二十年,而她只在宋楚門呆了兩天而已。

這條路不是從她們小院去宋淩天那裏會經過的路,也不是下山的那條路,所以她連見都沒見過,會認不出來也在情理之中了。

只是,如果是真的女主的話不應該認不出來吧!

林雙夕過了一息之後才遲鈍的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她剛才的反應蠢斃了好嗎!

“我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些,明明進月牙泉之前我們是靠近水月派那裏的,誰知道,突然就回到了宋楚門了,這不科學嘛……”

林雙夕亡羊補牢的解釋。

宋祁只是奇怪的問了句:“那裏叫月牙泉?”

林雙夕:“……”

這劇透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

林雙夕幹巴巴的說:“你們被大水趕到沙漠裏去了所以不知道,前面實際上還有一汪像一彎月牙一樣的泉水,在裏面泡了可以改善體質,我,大黑、小白還有小小崽們都泡過——所以我才管它叫月牙泉。”

“嗯,很不錯的名字。”

宋祁出了一會兒神,繼續向前走。

林雙夕再不敢說什麽了,乖乖的跟在宋祁身後。

多說多錯,她又不認路,這時候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快到半山腰的時候,林雙夕遠遠瞧見了宋淩天的洞府,頓時心中有數了。

宋楚門的大概規劃她還是做了的,此刻這條路上直通掌門洞府並門派議事處,右達劍樓經樓,左可去四長老處。

想起楚曠讓她帶給四長老的那個乾坤袋,林雙夕問宋祁:“我們要不要先去四長老那裏一下,楚曠師叔托我們轉交的東西還在我這裏呢。”

宋祁由著林雙夕慣了,就說:“好。”

兩人又迂回的轉向四長老那裏去。

這裏去四長老那裏並不遠,路也開闊,來往的人又多。

四長老這裏掌管宋楚門幾乎所有的靈獸,來這裏幫忙的弟子最多,只是,林雙夕和宋祁一路上去卻連一個人也沒看見。

林雙夕擡頭看天,此刻太陽高高掛著,遠沒到洗洗睡了的時候呢啊。

心裏正泛著嘀咕,遠遠的她看到了有一個人來。

那是一個築基期的弟子,似有心事一般,無精打采的垂著頭默默走著,直到感受到林雙夕的視線才擡起頭來。

擡起頭後他也只是漠然的掃了林雙夕與宋祁一眼,然後又繼續垂著頭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都走了要有幾步遠了,他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驚悚的回頭看了一眼。

林雙夕也正納悶的回頭看他,這一看立時就看了個對眼,那人更似見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宋楚門上下難道不是再和睦不過的嗎?”

林雙夕納悶的問宋祁。

宋祁也看到了那人撒腿狂奔的樣子,若有所思:“也許出了什麽事。”

“你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嗎?”

林雙夕問宋祁:“一路上我居然一只靈獸都沒看到,人也只看到這麽一個,還活跟見了鬼似的。”

“也許是因為我們離開的太久了。”

宋祁不確定的說。

林雙夕一想也是。

比武大會結束之後她們就被困在了月牙泉裏,雖然沒有具體算到底被困在裏面多久,但怎麽也不止一年的樣子了吧。

失蹤了這麽久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感覺,的確比見鬼也沒好到哪裏去。

79亂世初顯1

兩人繼續往四長老那裏去。

四長老那裏空蕩蕩的,連個守門童子都沒有,林雙夕敲門進去的時候四長老捏著一塊玉簡,正表情嚴肅的刻錄著什麽,也不看她們,只以為林雙夕她們是之前離開的那個弟子,有些不耐煩的說:“你按我說的去做就是,出了事情自然由我負責。”

林雙夕:“……”

宋祁:“……”

林雙夕很想說:“你錯頻了,親!”

不過她還是跟宋祁一起老老實實的行了禮:“見過四長老。”

四長老聽聲音不對,這才恩賞了一些目光在她們身上,先開始並沒有認出她們是誰,只當是門裏其他並不熟悉的築基期弟子,因此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問她們:“你們來這裏做……啊!”

四長老話只說到一半陡然激動起來。

他無意間瞄到了林雙夕腰上的墨染,又看到她肩頭的兩只小葉鼠,終於想起他們是誰了。

“竟然是你們!”

“可你們不是失蹤了嗎?”

四長老驚愕地問。

隨後四長老又懊惱:“這時候你們又回來做什麽!”

回來……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什麽的嗎?

林雙夕低頭問墨染。

墨染對於她這種故作歡脫的語氣相當不屑。

林雙夕:……

好吧,在這麽沈重的氛圍下一切歡脫都顯得輕浮了。

林雙夕果斷的擡起頭來,試探的問四長老:“出了什麽事了嗎?”

她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其實,早在水月派向她拋出橄欖枝的那一天她就這麽預感著了。

四長老不答,他丟下了手中的玉簡來回的走動,最後他一摔玉簡:“這樣,你們是從哪裏來的還回哪兒去吧。”

說著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問他們:“你們路上可被什麽人見到沒有?”

“有一個,一個築基期的師兄見到了我們。”

林雙夕老老實實回答,又問:“四長老,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四長老皺了皺眉,仍舊不答,過了一會兒他又自顧自的說:“見了什麽人大約也不要緊了,你們能不動聲色回來,自然就能不動聲色離開。”

她們的確回來的不動聲色,不過那是因為月牙泉,可如今月牙泉已經關閉,再想要回去可不能夠了。

“四長老……”

林雙夕特別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宋祁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上前一步,問四長老:“事情與我們有關是嗎?”

四長老瞥了一眼他們拉起的手,沈吟了一會兒,說:“表面上的確與你們有關,但實際上你們在與不在並沒有分別。”

“莫非是水月派?”

林雙夕脫口而出。

四長老聽了她的話楞了一下:“跟水月派又有什麽關系?”

“難道不是水月派?”

林雙夕糊塗了。

以他們為借口什麽的,從而達到吞並整個宋楚門的目的的,不是水月派還能是哪個派?

四長老奇道:“你為什麽會以為是水月派?”

林雙夕就扼要的將水月派招攬的事說了出來,一並連自己的猜想並將整個比武大會的目的以猜想的借口說了出來。

四長老聽了撫須不語,半天,方才說:“你的猜想不無道理,只是,這兩年多發生了很多事,就連水月派……”

四長老長嘆了一口氣:“也不是當初那個水月派了。”

“啊,水月派出事了?”

林雙夕很吃了一驚。

可以說,這件事比時間實際上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了還讓她不能接受。

要知道,原文裏水月派可是整個西部在三界混戰中抵抗妖魔侵擾的中堅力量!

“出事的又何止是水月派,這就不是一門一派的事情。”

四長老唏噓不已。

難道三界混戰已經開始了?

似乎只剩下這麽一個可能了。

“總之你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四長老從她的敘述中回過神來了,又忙催促。

可是……我們根本無處可去啊!

林雙夕為難,不過留了個心眼,終究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四叔現在怎麽樣?”

宋淩天突然問。

四長老沈吟了一回,如實說道:“他已經離開宋楚門有兩年之久了。”

兩年之久……是去找他們了麽?

宋祁心中有些不安。

林雙夕大約能猜出他的想法,安慰的捏了捏他的手。

實際上宋祁是有別的事去了,跟她們全沒一文錢關系——至少原文裏她是這麽設定的。

四長老又說:“淩天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是個天才,氣運上也比一般人強得多,自然不需要你們擔心,你們顧好你們自己就行。”

說著四長老笑了笑又說:“其實現在門派裏除了我們幾個老家夥,還有那些小的跑不了的也沒多少人了,就如送你們去水月派的楚曠師叔,他從水月派回來之後,只住了不到一個月匆匆又走了——也虧得他走了,這亂世裏,一個人就是滄海一粟,怎麽也比一個門派好藏身些。”

提起楚曠,林雙夕倒想起另一件事情起來。

她摘下腰上楚曠讓她轉交的那個乾坤袋,雙手遞了過去:“對了,這是之前比賽期間楚曠師叔讓我們帶回來給您的。”

至於已然時隔兩年多還不如楚曠自己帶回來並抱歉雲雲她就沒再說了。

現在這種氛圍,說這些客氣話似乎多餘了些。

四長老接過乾坤袋略看了下,又把乾坤袋遞還給了林雙夕:“現在這些我已經用不著了,你們自己留著用吧。”

這是在給散夥費麽?

林雙夕又默默的接還回來。

四長老想了想,又從解下了自己腰間的乾坤袋,摸出了幾樣東西,又把剛才摔在地上的那枚玉簡吸到了掌心,放進了乾坤袋中,然後連袋子一起遞給了林雙夕:“這些你們也拿去吧。不是什麽好東西,都是相關靈獸的一些,有買的各種法訣,也有我自己的一些心得,你們要是喜歡就自己學了,要是不喜歡,就替我找個傳人,把它傳下去。”

這竟是有交托遺產,並委托遺志的意思在內了。

林雙夕吃驚的看向四長老,怎麽也伸不出手去。

四長老滄桑一笑:“我也不瞞你們,宋楚門現在已經到了捉襟見肘,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老了,再沒有什麽雄心,只想守著它一起該燒燒,該埋埋,可你們不同,你們是宋楚門的將來,是宋楚門的希望——不說這個,也都是年輕人,沒有必要陪著我們這些老頭子送死,能跑一個是一個吧。”

這當兒門外響起了破空聲,接二連三的有飛劍飛速而來。

四長老面色一凝,硬把那個乾坤袋塞進了林雙夕手中,隨後冷肅的對外面發了話:“怎麽,宋楚門如今還沒改換門楣我這個四長老就已經沒什麽威信可言了是麽,在我門前都不用下劍?”

宋楚門沒有禁空令,但是在掌門長老們的洞府方圓十裏之內眾人都會很自覺的下劍,或下飛行坐騎,然後徒步行走。

這不獨是尊重他們長老的身份,也不僅僅因為他們宋楚門勞心勞心,還有一種對於實力的尊崇。

修|真|世界,有時候現實到殘酷。

來的人中,修為最高的不過結丹後期,聽了四長老的話,滯了滯,終究乖乖的下了劍,帶著那群人徒步走到了洞府門口,也不敢就進去,只在門口躬著要恭恭敬敬說:“宋安來得魯莽,只是聽說那兩個宋楚門的罪人來了長老這裏,事關宋楚門存亡,宋安不由得關心則亂。”

“是誰給你那個權力判定他們是宋楚門的罪人了?宋仁?宋松?如果是,你讓他們自己跟我來說。”

四長老冷冷的說……

宋安人結口無言。

就算是,他還真能取把他們請來?

如果能,此刻亦不會是他在這裏了。

頓了頓,宋安終於想出條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朗朗道:“沒人賦予宋安這樣的權利。只是,清澄山圍而不攻已有數十日之久,放言只要交出這兩個人就會傾派離開,宋安鬥膽,據此推斷那兩人是宋楚門的罪人,敢問四長老有何不可?”

這話一出,林雙夕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是清澄山!

也就是比武大賽上她殺掉的那個陳爍所在的門派。

而若是清澄山,也不算毫無緣由,此刻他們又點名要她和宋祁,想必是拿比武大會的事來做筏子了。

林雙夕冷笑,願賭服輸,自己沒能陰成別人,反而別別人陰了,這能怪誰?

這樣的理由,也虧得他們說得出口。

不過無恥不向來就是侵略者的標準嘴臉嗎?

不說小說中,歷史裏就有不少。

林雙夕又想起陳爍用過的替身傀儡,而阿貍說過,這東西在魔界很盛行。

所以,清澄山的水很深吶!

林雙夕壓低聲音,飛快的告訴四長老說:“清澄山的陳爍在比武大賽上用過替身傀儡,而據說那是魔界流傳過來的東西。”

說完又自覺好笑,自己這是小心過了,四長老洞府又不是她們小院,層層禁制包裹著呢,別說她只是平常音量,就是大聲喧嘩,外面的人也絕聽不見。

不然,外面的人只神識一掃就可以知道她們在這裏了,就算她小聲說話又有什麽用處?

果然,四長老點頭,仍舊是平常聲音:“之前也有風言風語說清澄山與魔界有勾連,我還將信將疑,如今你也這麽說,看來,並不是捕風捉影了。”

又對她說:“放心,這事我自有定論,斷不會把你們交出去。”

林雙夕臉一紅,她說這個,還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單純想告訴他清澄山水深而已。

80亂世初顯2

這幾句話雖然長,但是說得極快,所以也沒有耽誤多少工夫,在門外的人聽來,四長老聽了他們的話只是頓了一下而已。

這個停頓甚至沒有宋安之前的長,四長老就說了:“清澄山要的到底是這兩個人,還是宋楚門,我心裏清楚,宋仁、宋松心裏也清楚;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兩個人從我這裏要過去為的是什麽,宋仁、宋松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清楚。”

無非是趕著到新主子面前邀功請賞罷了!

說到這裏四長老冷笑:“我不清楚的是,你宋安什麽時候竟然有這個資格到我這裏要人了!”

言語間已然動了怒火殺機。

宋安瞬間出了一背的冷汗,心中隱隱開始後悔。

是,這時候明確態度,站好隊伍固然重要,可還能比保護好自身的安全更重要?

他只顧著在那兩位長老面前表明態度,卻忘記了其中的風險。

他急沖沖趕來,只得一個口令,並沒有玉簡符令,四長老此刻若是定要拿他撒氣,他一結丹期的後輩能將之奈何?

如今宋仁、宋安兩位長老的確可以算是自己背後的撐腰人,可是,不說他們肯不肯為他這樣一個後輩出頭,就是肯,遠水也未必解得了近渴。

只是,事到如今卻再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宋安頭皮一硬,雙膝著地,言辭懇切道:“宋安人微言輕,原本是沒這個資格。只是,為我宋楚門安危,為我宋楚門上下百千條人命,宋安願代表宋楚門所有結丹期極其以下的弟子再次懇請四長老讓我們將這兩人帶走,送到他們應該到的地方去。從此,宋楚門安危無虞,宋楚門弟子能得生路,宋楚門上下都會感念四長老您的。”

從宋安說到代表宋楚門所有結丹期極其以下的弟子時林雙夕就開始呵呵了。

被代表什麽……

不過林雙夕並沒有說什麽,有四長老在此,也輪不到她造次。

四長老“嗤——”的一聲,直接被宋安氣笑了::“你一張嘴就是宋楚門上下,就是宋楚門所有弟子,莫非你是楚瀾飛?”

楚瀾飛誰人?

宋楚門現任掌門是也。

林雙夕以為宋安這次終於要被堵得啞口無言了,誰知過了一會兒,門外竟是一群人齊齊的喊了起來:“請四長老顧念我宋楚門安危,憐惜我宋楚門弟子,放那兩人出來罷!”

是宋安脅迫還是那些人自發林雙夕是無從得知了。

不過,這顯然已經形同逼宮。

林雙夕擔心的看向四長老,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

四長老臉色陰沈的簡直要滴出水來。

忽而,四長老又樂了:“宋安,那兩人是不是宋楚門的罪人我們姑且不論,我什麽時候說過那兩人就在我這裏了,你讓我放那兩人出去,難道她們是宋楚門的靈獸,說讓我交出去我就能交出去了?”

話到這裏,林雙夕又聽出點其它的意味來。

原來,宋楚門的靈獸已經不在四長老這裏了。

大戰當即,靈獸被分發下去以備使用,這原本無可厚非,只是,聽四長老的口氣卻似乎真相遠非如此。

莫非,這大地當頭之前還有人做那爭權奪利的勾當?

林雙夕不由齒冷。

其實,宋安此刻的所作所為,又何嘗不是正在爭權奪利?

見縫插針,渾水摸魚,本就是小人的拿手好戲。

外敵未至,內鬥先起!

三界混亂之際,同室操戈!

這兩句林雙夕當初為水月派量身定做的話,沒想到此刻卻被用在了宋楚門。

宋祁雖說不理俗務,更不管紛爭,只一心撲在修煉上,但終究是個聰明極頂的人物,此刻聽了這許多又豈會不知具體是怎麽一副狀況。

“宋楚門,宋楚門……”

宋祁輕聲喟嘆,隨後對四長老深深一揖:“原以為宋楚門,宋氏與楚氏早就親如一家,卻不料在此關頭……我宋氏對四長老不住,而如今卻是四長老在包庇宋祁與小夕,宋祁真是……感激不盡了……”

“這話你就錯了!”

四長老肅然道。

宋祁、林雙夕一怔。

四長老嚴肅地說:“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是姓宋還是姓楚的問題,宋楚門宋楚門,姓宋和姓楚的之前是一家,之後還會是一家。”

說到這裏,四長老澀澀的笑了笑:“事實上提出要把你們找出來交出去的,不獨是宋仁、宋松,楚雲林也是這個意思,只有我跟瀾飛一直堅持著宋楚門寧肯完蛋也不做清澄山的走狗罷了。”

宋祁、林雙夕又是一怔。

莫非是自己陰暗了?

他們不是爭權奪利,只是為了宋楚門的存亡,為了宋楚門上下百千條人命?

林雙夕不確定的想。

可是,就算把她們交出去清澄山也不肯能善罷甘休的吧,他們的目標不可能不是宋楚門?

又或者,要他們倆只是清澄山給宋楚門的一個下馬威——他們不僅要得到宋楚門,還要得到一個俯首帖耳的宋楚門?

就像四長老所說的那兩個字:走狗!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什麽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什麽的……

林雙夕自己也沒有辦法評價哪種更正確一點。

不過林雙夕相信自己在做人與做狗之間一定是會選擇做人的,哪怕是死人!

只是,如果別人用宋祁、墨染他們色生命來威脅她呢?

那時候她又會怎麽選擇?

林雙夕覺得自己不確定了。

那是否那三位長老也是因為顧惜別人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

宋楚門,宋楚門,大凡不是姓宋就是姓楚,多多少少都有些沾親帶故的。

而他們之所以弄走了四長老掌管的靈獸也只是為了架空了四長老好達成他們保全宋楚門的目的?

忍辱負重,委曲求全什麽的。

林雙夕唏噓不已。

四長老看著她唏噓不由覺得好笑:“你一個小娃娃,怎麽感慨頗多的樣子?”

林雙夕不說別的,先檢討:“都是我惹得禍,比武大賽我若是沒殺了那個陳爍,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四長老欣慰的看她:“你能有這份自省的心,的確很好。只是,就算沒有那件事,清澄山也會找出其他的借口來。而且,我宋楚門豈是任人欺辱的?你反擊得很好,為宋祁報了一箭之仇!”

口氣有點兒……

林雙夕飛快的一低頭:大神,我似乎有點兒明白楚曠為什麽會成為政委的了。

這時候還能想到這個……

墨染無力了。

林雙夕也有些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兒太脫線了^_^|||。

她靦腆的抿了抿嘴,遲疑地問:“四長老似乎對阿祁有所偏愛?”

不是她自作多情,實在是他剛才誇她為宋祁報了仇時那副激動的樣子讓人沒法不多想。

還有,如此這般偏袒她們……尤其是將遺志委托這一舉動——總不會因為她吧,再怎麽說,她相對於宋楚門來說也是個外人。

四長老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墨染,並沒有回答。

一時間洞府內外一樣寂靜。

之前,宋安終於被四長老的話噎住了。

雖說四長老的話其實他一個字也不信,只是,四長老硬要耍賴,他能有什麽辦法?

他還能讓四長老開門讓他進去搜查?

宋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只是他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把人全部帶走,留下了幾個人守在這裏,這樣,四長老再要想把人送走那就正好被抓個正著了。

同是宋楚門人,他倒也不怕他殺人滅口。

當然,他自己也不是就這麽走了,而是去搬救兵。

宋安原先是想去找自己的靠山,也就是宋仁、宋松。可是他轉念一想,宋仁、宋松不過也是長老,跟四長老平級,若是四長老鐵了心不開門的話,他們還能扯破臉皮打進去?

因此宋安臨時變了主意,轉而去找掌門了。

雖說掌門是四長老一邊的,但他既擔著掌門就不能表現得偏頗,反而不能像四長老那樣肆無忌憚的包庇那兩個小輩,至少先把這兩個人放到明處再說。

而如果四長老其實並沒有耍賴,那兩人果然不在那裏的話……自己在掌門這裏落了臉也總比在宋仁、宋松那邊落了臉要好些。

這樣打定主意,宋安也顧不得身後跟著的那些人,禦劍疾行。

這次他沒有造次,早在離掌門洞府還有二十裏處就下了劍,轉而徒步飛奔。

不一時,宋安奔到了掌門洞府前,躬身請示說:“弟子宋安求見掌門。”

只頓了一下,宋安就聽掌門說:“進來罷。”

宋安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走了進去,剛想說些什麽,無意中一瞥卻發現洞府裏還有一個人。

此人形容枯槁,衣衫襤褸,看上去行將就木一樣,而他此刻卻坐在掌門左側上首。

太上長老……

只一刻這個詞就從宋安的心頭浮現了出來,宋安頓時方寸大亂。

太上長老似乎早就成為一個象征性的名詞了,這幾百年來從來也沒有人見到他過,甚至有人開始懷疑太上長老是不是壽元耗盡,已經仙去了,不想他這個時候卻突然出現。

而他又這樣悄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只跟掌門兩個人一起。

宋安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他似乎站錯隊了。

81亂世初顯3

“是不是在想著這時候改弦易轍還來不來得及呢?”

太上長老的眼珠子機械的那麽一輪。

宋安瞬間一滯。

不止是言語喪失,整個人的呼吸,甚至血液的流動都停滯了一下一樣,讓他感到一種由內而外的驚懼。

“不用費心了,剛剛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看在眼裏了——正好,你去把宋仁、宋松和楚雲林都叫過來吧,就說我在這裏等他們。”

太上長老了眼珠子又那麽一輪,宋安這才覺得輕松了一些,絲毫不敢給自己辯駁,匆匆的就去找那三位長老。

太上長老自己這裏嘴唇又囁囁的動了動,掌門在這裏笑嘆:“化神期不愧被稱為化神期,師叔只在這裏一坐,宋楚門就盡顯在您眼裏,師叔你動動嘴又把雲逸給通知了,這術法,端得出神入化。”

“這算什麽,細微末梢處的小巧之技罷了。”

太上長老木然回應:“真正化神,當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更別說聚沙成塔,力拔高山。”

“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掌門不由神往,只是隨即又想到了宋楚門眼下的處境,立刻又黯然了。

四長老那裏,原想送宋祁和林雙夕離開,只是門口的人並未走凈,所以一時有些犯難。

正如宋安所猜想的,他們都是宋楚門子弟,他還能殺他們滅口?

正躊躇著,就聽到了太上長老的傳音,頓時一喜,對林雙夕她們說:“太上長老出關了,現在正在掌門那裏,讓你們跟我一起過去。”

太上長老麽?

林雙夕精神一振,在她的設定裏,那是一個最是剛強正直的人,應該不會做出把她們交給清澄山這樣的事來把。

不過那人有些偏執,還有些喜怒無常,所以……結果會怎樣,其實還挺難說。

林雙夕喜憂參半的跟在四長老身後,和宋祁一起去了掌門那裏。

因為她們是直接被通知到的,所以離得雖然遠些但還是她們到的最快。

一行人到了,在四長老的帶領下恭恭敬敬的請了安。

太上長老點點頭,讓四長老坐,然後視線就集中在了宋祁和林雙夕身上,先是把宋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微不可見的點了個頭,又把林雙夕上下打量了一番,並著重看了一眼林雙夕腰間的墨染,又點了個頭,說:“不錯。”

林雙夕正琢磨著太上長老這到底是在說誰不錯,又指哪方面不錯,又或整體不錯什麽的,太上長老已經把頭偏過去跟掌門說話了。

太上長老說:“此子根骨不錯,而女娃娃根骨雖是差強人意,然則福緣不錯,如果是他們兩個,應該能將我宋楚門發揚光大吧。”

掌門點頭:“我看他們兩個原也平常,誰知出去了這兩年竟然進益如此,看來根骨倒在其次,福緣深厚才是重中之重了。”

說到這裏他又唏噓:“其實對於修真人來說,根骨雖然重要,可如無福緣只怕這一生也難窺天機。”

太上長老不語,半晌還是認可的點了點頭:“若非無此福緣,楚兄當日須……”

說到這裏卻咽住了。

林雙夕大腦CPU根據這些只言片語飛快的運算。

太上長老剛才話的意思似乎是將光大宋楚門的事情交給他們了?

其主要原因應該是宋祁的根骨和她的主角光環——福緣什麽的,林雙夕直接理解成主角光環了。

再追究其根本的原因似乎是N年前有個姓楚的太上長老因為運氣不佳掛了?

宋楚門宋楚門,原來應該有兩位一個姓宋,一個姓楚的太上長老的,現在卻只剩下一個了,大概正是因為此了。

——不要怪林雙夕說大概,設定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想這麽多。

這時候洞府外響起了故意加重的腳步聲,剩下的三位長老魚貫而入,宋安跟在最後躊躇了一下,想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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